外滩美术馆将“HUGO BOSS亚洲艺术大奖”视为一场远征的开端。 今年6月,世界知名品牌HUGO BOSS)与上海外滩美术馆联合推出了两年一届的“HUGO BOSS亚洲艺术大奖”,着意关注和呈现后全球化时代中亚洲的社会、经济与文化变革。这一奖项是HUGO BOSS继1996年与古根海姆基金会共同创办“HUGO BOSS艺术奖”以来,全新推出的旨在针对亚洲艺术家及其创作的奖项。 首届“HUGO BOSS亚洲艺术大奖”聚焦大中华地区,选出七位来自香港、台湾和中国内地的新锐艺术家。在当前众多的艺术奖项中,该奖项凭借其面向亚洲的定位赢得了各方的关注,但同时也受到了有关其立意和组织局限性的质疑。为此,《艺术新闻/中文版》专程与上海外滩美术馆馆长拉瑞斯•弗洛乔展开对话,探讨他对奖项理念与远景的理解,并对相关质疑做出回应。 应当如何定位“HUGO BOSS亚洲艺术大奖”? HUGO BOSS最初即向外滩美术馆提出了“亚洲”这一议题,此外我们也注意到在中国的当代语境中的新锐艺术家,以及如何将国际语境与中国多样而密集的艺术活动相关联等一系列问题。这些想法都让我们为之一振。继而,我们便开始思考,比之于其他的艺术奖项,我们如何为这一项目寻找更为具体的特点。我提出要把它视为一种正在发生的过程,而不是一个一成不变的奖项,每一两年颁发给一个艺术家;我们要把它视为一个移动中的、开放的平台,继而将它塑造成一个集展览、研究和教育于一体的平台。我们希望每一届奖项都能激发亚洲不同的区域,同时邀请年轻的策展人和艺术家进入亚洲的语境中,去思考这里正在发生的变异。非常重要的一点,是在一开始就去设想这一奖项的移动性,它不光要甄别出获奖的艺术家,更要做出相应的贡献,即这一奖项如何以可持续的、长期的途径为发现和支持新的才华和艺术家做出贡献。例如,我们的第一届选择从大中华地区开始,以后则可以邀请中国艺术家与印度、东南亚相关联,或者与经济、文化变革相关联,这样就可以把来自亚洲不同地区的艺术家和策展人联系在一起。 如何理解“HUGO BOSS亚洲艺术大奖”对于“亚洲”的定义? 亚洲是一个地理上的大洲,但是在历史上、当下以及未来,它都是在不断地移动的。我们希望把亚洲视为一种结构、一个问题,而不仅仅是一个固定的区域,或者固定的身份。因为尤其是在与这里的艺术家和策展人打过交道以后,你就会感觉到他们与不同的地区之间都保有着非常丰富的联系,这与西方的认知有很大的不同。此外,对于我们来说,挑战在于我们如何能够去解构这种全世界对亚洲所形成的既定的概念。从亚洲内部,我们能够发觉到更为复杂、密集的情形,它们比我们目前所能见到的都要丰富得多。此外,这里的年轻人正在试图不仅仅通过本地的资源,而是通过亚洲或者国际的联系来实现他们的创造。所以我们不想给亚洲赋予一种陈规、刻板的形象,或者对其存有单一的看法。对此,开放与联通就显得非常重要了。 亚洲这一概念已经被建构起来,但是我们想要去质疑这一既成的概念,我们希望能够激发一个新的构建亚洲概念的过程。我们希望去查看那些被排除、遗忘或者忽视掉的表达,去审视存在的问题。 该奖项第一届关注的是大中华地区,于是有评论质疑外滩美术馆对于“亚洲其他地区的了解有限”,对此你作何回应? 我们从上海的外滩美术馆起步,但是我们无法从一开始就去完全地拥抱整个亚洲,也无法立刻就把那些我们尚不完全了解的艺术家带入其中。我们现在的起步方案不仅仅是因为我们对大中华地区充满兴趣,我们也希望能够从我们自己建立起的关联着手,继而在以后的奖项中不断地做出改变。此外,通过关注不同的区域,我们便能够在不断的移动中以保持变化。这样一届一届地累加起来,就能够建立起这样一个正在进行中的感觉。如果我们每两年一次地去关注亚洲整体,那么它就会形成一种一成不变的模式,这是我们不想见到的。 我们对其他地区的了解的确有限,与此同时我们又迫切地希望发掘新的才华。我们的知识或许不够完备,但是我们会一直处于一个积累的过程中。我不会假装了解亚洲的一切,这样的举动是非常狂妄的。我想,我们要以一个谦恭的姿态去努力地体验它、去面对它。对我来说,能够时常地发现对立和矛盾是非常重要的,我们要具有创造力地去面对它,并不断地保持处于这一过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