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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符号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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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作家刘墉眼中的中国画

    刘墉的书在台湾和大陆都很火,他文章的名气要比绘画大很多。其实,他也出了不少关于中国画的书,只不过因为这些书不如文学书市场大,所以大陆引进得少。很多人不知道,他从小就跟着父亲学画画,而且是科班出身,大学念的是台湾师范大学美术系。他一路学画,一路拿奖,至今还在美国的大学教艺术。

    刘墉说:“我觉得绘画比文学来得轻松,当写稿子写得受不了的时候,我就会去画画。”绘画让他轻松的另一重意思可以解读为经济上的超脱,因为风靡两岸的畅销书已经让他过得很好,画画纯粹是个人爱好和情感释放。

    刘墉画画又写作,很容易让人将他和文人画联系起来。与古代文人相比较,他的视野是世界性的。这个文学、绘画双栖的世界人,怎么看待中国画?

    中国画符号具有文字效应

    在刘墉看来,国画就工具而言与书法是一样的,写文章或者练字后剩一点墨就可以画画,很自然便将书法的线条带进绘画中。就像赵孟?讲“石如飞白木如籀,写竹还与八法通。若也有人能会此,须知书画本来同”,中国的书法是由文字、图像演变发展而来,本身就具有图像的诗意。刘墉主张学书法的人要能涉猎象形文字,因为在文字的发展过程中书与画是同源的,能够从中获得巨大帮助。同时,中国的绘画也是一种符号,中国画的许多技法都是观察自然得来,比如在侧面逆光所看到的叶子要用怎样的符号表达,杜鹃花的叶子要用怎样的符号表达等,这些符号都带有文字的效应。

    刘墉在美国教外国学生画中国画时,碰到了不少因文化差异造成的笑话。他说:“在中国的文人画中,一个一个像是鸡脚爪印似的符号代表竹子。在一次教学生画竹子时,我提醒他们注意竹子像鸡脚爪,结果等到考试的时候,学生都答这是鸡脚爪,想不出来这是其他什么玩意儿。” 又有一次,他画了个石头,问学生这是什么,学生们竟然回答是“面包”。

    刘墉认为,造成笑话的主要原因是我们对线条、文字的敏感超越了西方人的观照。“中国画可以用线条勾一笔就说这边是空间,这边是远景,再就这么勾一笔,前边就是个土坡,再加上几个鸡脚爪——几个竹叶的符号,就说那边是一片竹林,再勾六根线就说那是个房子,再随便点几个点表示头发,再一圈一圈就说这是个穿长袍的人,再后面勾两笔,远山、林场出来了。所以中国画某种意义上说根本就不是皮相的绘画,而是用符号写出来的一个故事。透过那些情景再创造,也许你看到的竹叶那么稍稍一斜,就代表有清风,看到高士在房子里走,你就会想象住在那房子里面的感觉会多好,于是远处的山从云中冒出来,‘岫出山催薄暮,细风吹雨弄轻阴 ’的感觉随之而来。所以你是被它所引发的感觉所吸引,这需要我们到国际上大力宣传,让外国人了解,因为这是中国绘画的特区。”

    不堆砌符号  不违反物理

    作品千篇一律是当前中国画被人诟病的一个突出问题。刘墉认为,堆砌符号是造成中国画千篇一律的主要原因,而现在的画家之所以堆砌,和他们不懂符号的由来有关。

    刘墉说,山水画学生学梅花点、斧劈皴、披麻皴,但是老师又没有告诉他梅花点是怎么发展来的,除了松树的点像女孩子的假睫毛一看就懂外,其他的技法就很难理解了。像斧劈皴描写的是花岗岩形态的石头,折带皴尤其是倪云林创造的水层岩那样一层一层的质理,这些符号古人是如何观察和创造的,后人往往不去深入了解,只是在用这些符号堆砌。这个问题也带入了中国的花鸟画中,一只老鹰拍翅膀和一只大雁拍翅膀、一只山雉鸡拍翅膀不同,它们翅膀的长短、力量不一样,但很多学生、画家在画麻雀时是这个笔触,画大雁时是这个笔触,画山鸡时却还是这个笔触,纯粹就是符号的堆砌。

    刘墉主张写生,认为可以局限于物形,但不可以不知物理。所以他画花鸟,讲究体物、观物有情,以情入物,把自己移进去,到最后默然难忘。他说:“物理不能去违反,你画花不能不画茎就画一朵花长在那儿,画鸟也是,不然你就违反了物理。我觉得违反了物理就不能达到中国文人画的最高境界。”

    刘墉认为,不论是音乐、舞蹈、文学还是绘画,表现的是整个宇宙的理。他说:“有时候我教学生看木瓜,木瓜的叶柄很长,很长就叫大片的叶子。我把叶子扒下来,它的杆是空的。我问学生杆是空的,这么长、这么细,怎么能撑住叶子呢?因为在它跟茎接触的地方,线条有很大的力量可以撑住叶子。我又拿着叶柄说你们看这像不像勺子?像不像勺子后面的把?翻过来是不是更像汽车后面弧度的设计?所以,每个东西只要你去发掘,你就会发现它像黄金律一样有着自身的定律。黄金律我们可以在向日葵上看到,可以在贝壳上看到,这不是上帝要定这个律,而是自然要合乎它的理。”

    不拘一笔画出生命经验

    刘墉主张合乎物理,但并不主张被物理所局限。要脱开物理,就像李白写诗一样常常不合韵,跳出来的感觉反而妙。他说:“当一个舞蹈者在舞台上跳舞的时候,如果你看着舞台的地板就觉得那仅仅是一个地板,对不起,你不是一个好的舞者。你要觉得地板是你的合作者,它有生命、有弹性,所以你要把你周遭的氛围、观众都当作是你的合作者。跳舞蹈之前你把所有的舞步都想好了,不见得你会跳出最好的舞蹈,可能上去之后你突然的灵感更能体现出你最好的。中国文人喝酒之后常常画画,因为喝酒之后会沉淀,平时写文章很可能20个词汇不晓得用哪一个,喝酒之后可能只有五个或者两个,甚至直接掉下来一个,那我就用它。平时这笔你不敢这么画,喝酒之后你却敢这么画,问题是这一笔是你生命的经验,是你过去所有练习的累积。梁实秋先生是我的忘年交,他过世之前在纸条上写‘给我大量的氧’就是在他没法呼吸的时候,就那几个字——给我大量的氧,仍然可以看到他的升华,可以看到他的生命,看到他过去一生的练习。所以我觉得不必为物理而落入言诠,而更应该在长久的耕耘之后把它抛开,在绘画当中把自己无羁地呈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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